“哇！鸿雁就在我头顶上空飞，我伸手就能摸到它们，这种体验太难忘了！”8月23日，湖南游客成娟娟带孩子在宁夏沙湖旅游景区游玩，乘坐快艇时体验了一把“鸿雁伴飞”的惊喜和快乐。

“当时我们乘坐的快艇正在沙湖水面上疾驶，二三十只鸿雁突然从头顶上空飞来，飞得非常低，几乎与我们平行，它们体形优美，翅膀展开很大，飞得特别平稳。”鸿雁伴飞持续了好几分钟，快艇上的游客都兴奋不已，纷纷拿起手机拍下精彩瞬间。

沉浸式体验，游客“托”着鸿雁飞行

初秋的沙湖景区，上演着令人惊叹的表演——鸿雁伴飞。游客们不仅可以欣赏到百雁齐飞的壮观场面，还可以驻足停留，与它们沉浸式接触，合影留念。

“鸿雁伴飞是我们今年新推出的体验项目。每天会在沙湖不定时进行伴飞表演，给游客带来不一样的出游体验。”沙湖旅游景区工作人员介绍，这些鸿雁由“鸿雁妈妈”专门训练，目前约有200只。

工作人员口中的“鸿雁妈妈”叫张建虎，鸿雁伴飞时，他就坐在搭档刘志卿的摩托艇后座上。只见他举起左手向天空比画三次出发的手势，伴随哨响，群雁纷纷腾空而起，穿梭在浩瀚的碧波之上，向游客展示卓越的空中机动能力。它们的翅膀划破空气，发出令人心醉神迷的声音，时而浮游湖面，时而振翅长鸣，游客伸手即可触摸，甚至“托”着鸿雁飞行，仿佛与鸿雁一起在湖面飞翔。

张建虎稳稳地坐在摩托艇上，用手势和哨声指挥雁群。整齐有序的雁群，犹如一支协同紧密的舞蹈团队，在空中交错飞舞，时而排成巨大的人字形编队，时而又成一字飞行……经过湖面上行驶的快艇时，雁群会在快艇周围伴飞。

每次伴飞结束，鸿雁像飞机着陆一样，用宽厚的雁掌在水面上滑行，激起的水花非常漂亮。平稳降落后，它们一部分在水面上自由滑行，一部分则涌向摩托艇，飞到张建虎的头顶、肩膀、手上，甚至趴在他的脚边，与他亲热互动。

每当这时，张建虎就会摸摸它们的头、脖颈，或者帮它们梳理一下羽毛，而鸿雁们则会用亲昵的动作和轻柔的叫声回应他。

24小时陪伴，“鸿雁妈妈”懂它们的喜怒哀乐

“今天伴飞的这批鸿雁，是今年4月份才孵化的，一共约200只。”张建虎说。

每年4月是鸿雁生蛋繁殖的最佳月份，也是张建虎最忙碌的时候。精心挑选鸿雁蛋，放进孵化箱，张建虎开始了他当“鸿雁妈妈”的第一步——孵蛋。整整30天，24小时不间断陪着这些鸿雁蛋，关注每一枚蛋的变化。半夜起来，为它们盖被子、开保温灯是常事。

有趣的是，他还要保证鸿雁破壳而出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他。“鸿雁的智商很高，它出生时第一眼看到谁，就会认定是它的妈妈。”说到鸿雁“孵化”的过程，这位44岁的汉子眼神里充满了温柔，从2014年开始养鸿雁，这些小家伙已经成了他的家人。

鸿雁刚孵化出时非常柔弱，张建虎24小时“贴身”照顾他们，每天吃住都在一起，冷了热了随时照顾，有时候睡觉都不敢翻身，生怕压坏了小雁。“鸿雁也有自己的情绪和情感，跟它们相处久了，能看出它们的喜怒哀乐。”

正是有了张建虎妈妈般的照顾，鸿雁们个个长得精气十足。它们对“妈妈”也很依恋，相互间有着默契和信任。张建虎走到哪里，它们就跟到哪里，形影不离。

除了24小时陪伴，张建虎在养雁过程中还一直关注母雁的叫声，并且制作了模仿母雁叫声的哨子。“哨子是从网上买的，但哨音是我调的，经过DIY调到与雁妈妈最相似的叫声。”因为常年和鸿雁生活在一起，他早已熟悉了母雁的叫声。

常用哨音根据长短、连续性可以分为“起飞”“降落”“回来吃饭”“有危险快回来”等等。张建虎吹响哨子，鸿雁们果真按照指令前来，还会发出叫声以回应“妈妈”。

没事的时候，张建虎喜欢待在雁窝里，鸿雁们就围着他，一会儿啄一啄他的脸，一会儿蹭一蹭他的身体。这时，张建虎会从衣兜里掏出美食奖励它们，像极了慈爱的妈妈与撒娇的孩子。

打算再孵化一批，让雁群规模达到300只

鸿雁俗名大雁、雁鹅，是雁形目鸭科雁属鸟类，它们擅长游泳，也是出色的空中旅行家。雁群在头雁的带领下，组织严密，纪律严明，互相帮扶，时常用叫声鼓励同伴一起完成飞行活动。

鸿雁也是最专情的鸟类之一。“问世间，情是何物，直教生死相许？”讲的就是鸿雁，它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，若一方死去，另一方要么孤独终老，要么随即投地而亡。鸿雁的警惕性也很高，行动时极为谨慎，休息时雁群中必有几只站在较高的地方放哨，一旦有危险发生，放哨的鸿雁便会发出洪亮的叫声，随即飞走，其他鸿雁闻声也会立刻起飞。

养雁生涯中，也有一些难过的记忆。有一次，雁群出去飞行，也许是受到了惊吓，很久也没回来。张建虎在雁窝附近用哨子一遍遍地“呼叫”，凌晨两点多，雁群的叫声终于划破夜空传来，他用哨声将雁群引回窝中，挨个安抚它们，直到雁群安静下来才回去休息。

2017年的冬天，张建虎带着雁群回家过冬，当年孵化的90多只鸿雁在飞行过程中遭遇了老鹰的袭击，雁群受惊后四散奔逃，再也没有回来，这让他难过了很久。

正因为如此，张建虎对雁群更加上心，冬天湖面结冰期，他会带着雁群回到平罗家中过冬。为了让雁群保持纪律性，冬天也会坚持让它们沿着沙滩训练飞行。

“明年我打算再孵化一批，让雁群达到300只的规模，更好地为游客表演和服务。”张建虎说。（记者　张雪梅）